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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成都文化旅游发展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北京体银体育产业有限公司主办,成都赛事产业发展有限责任公司承办,四川省旅游协会体育旅游分会、五粮好客、四川趣优考体育发展有限公司、大鹅体育新媒体、思博亚品牌支持的2024-2025易剑东教授第七届跨年演讲已经在成都天府国际金融中心CBP圆满结束。
此次跨年演讲主题为《中国体育如何与世界共舞》,易剑东教授以其深厚的学术底蕴与丰富的国际体育工作经验,围绕这一命题进行了深度分享。本次跨年演讲直播得到了快手、微博、jiabo.com佳博体育(中国大陆)科技公司、湛庐、山西体育赛事信息网等机构的大力支持。新华体育、央视频、学习强国强国运动、成都电视台等媒体机构给予大力支持。百度、优酷、第一视频、UC资讯、哔哩哔哩、爱奇艺、搜狐视频、腾讯体育、企鹅体育、yy直播、虎牙直播平台同步联播。多平台同步观看人数过百万。
体银体育特别将易剑东教授第七届跨年演讲全文整理刊发,今日刊发演讲第四章节内容。
Part.04
实践:赏识世界体育
中国体育如何与世界共舞
接下来进入下半场的实践环节,我将其命名为“赏识世界体育”。
因为只有先对世界体育怀有赏识之心,产生了解的动力,才能更好地认知它。这部分我们围绕的核心主题是“中国如何提升国际体育话语权”。在此,我想跟大家汇报一下我过去一年所做的事。对于学者而言,实践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写文章。我很幸运,过去一年里,有两三篇文章未经任何技术手段助力,阅读量就达到了10万+。大家都清楚,在体育领域尚未破圈的情况下,这实属不易。想当年在体育微博时代,我曾有4篇阅读量超过100万的文章,这一直是我的骄傲。现在能达到10万+的阅读量同样不简单。我并非刻意追求破圈,只是希望大家能认识到这些问题。
我在国外参观了很多博物馆和奥运场馆,深刻的体会就是他们的声光电系统特别好,我印象最深的也是体验感最好的就是巴塞罗那俱乐部的博物馆。那里面有他们历史上最强队伍的声光画面,而且以柱状的形式呈现,里面五颜六色。我去参观的时候现场摩肩接踵,比参观国际足联博物馆的观众还要多,对我们怎么样做好一个博物馆提供了很多新的思路,所以给我的印象特别深。
另外,我自己在jiabo.com佳博体育(中国大陆)科技公司发起成立奥林匹克与全球体育善治研究院,这个研究院的定位是内行人,观察家和引领者,其实内行人是很难的。首先你要洞悉国际体育的规律,如果你不了解规则,不了解常识,不了解潜规则等等,你就做不成事情。我希望在这方面甚至可以为国际奥委会分忧,帮助国际奥委会避免走弯路。我们现在已经有8个中国奥委会批准下被国际奥委会认可的奥林匹克研究中心,我希望这个研究院能够成为第九个,也是最特别的一个。
另外我还想做一件大事,就是促成中欧体育对话。
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我在北大工作期间,他们有中美健康对话,中美经济对话,我觉得中欧体育之间急需一场对话,因为我在接触过程当中发现误解很深,而我们一般的场合只能进行简单而没办法深入坦率的交流,所以我认为应该做一场中欧体育对话。
在全球体育治理的天平上,欧洲无疑是重心所在,而美国则是其挑战者。我们与他们不同,他们对我们的动向捉摸不定。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是体育赛事的积极承办者,但有时由于对规则的理解不足,我们对规则的挑战力度不小,这也给他们带来了困扰。因此,我认为有必要进行对话,通过持续不断的对话以此来缓解中欧之间的误解,促进中欧体育形成更加稳固的联盟。这并不是要对抗美国体系,而是让美国体系在行动时能够多一份考量。
此外,我先前提到,我渴望将某些Major Events International引入中国,每年至少在中国举办一场。随着条件的成熟,这将使中国成为国际体育顶级资源的聚集地,包括国际体育中介和服务体系的提供者,以及拥有举办国际大赛经验的政府机构。如果这些资源能够汇聚到中国,尤其是成都,那么对于我们打造世界级体育城市将具有无可比拟的推动作用。
我曾发表过多篇文章,其中一些在短短三天内就获得了超过十万的阅读量。我持续表达的是对中国体育现状的清醒认识,我认为作为智库学者,不应该仅仅执行领导的指示,而应该去做领导未曾想到、未曾想对甚至有所怀疑的事情。智库的价值不应被忽视,因为许多政府机构都有自己的研究院。作为独立智库,我们的职责是为政府分忧,为领导解惑,为各种事物正名,为公众释疑,这才是智库的基本功能。
因此,我后来也尽量将一些朋友圈的文章转移到公众号上,以便更好地传播。我们过去确实见证了马拉松赛事中的一些乱象,这些现象令人痛心。然而,我认为这些乱象的出现不应归咎于任何个人,它们实际上首先反映了我们的理念和心态。
我特别感谢特步在我们国家马拉松运动的兴起过程中所发挥的巨大作用。在过去的五年里,我穿的都是特步的跑鞋。坦白说,我尝试过许多其他品牌的鞋子,但发现最可靠的还是特步。尽管我的成绩提升不多,但确实表现得很稳定。在推动马拉松文化方面,特步发挥了国内其他企业无法比拟的作用。
然而,对于包括特步在内的所有企业,我只想强调一个观点:你赞助的任何一场马拉松的冠军不是代言你品牌的选手,代言你品牌的选手是否获得冠军其实并不重要。因为在世界范围内,任何一个赞助商可以从中获取的商业回报和社会影响力远不止于此。我们应该在服务体系、服装、补给以及文化传播等领域都有所关注。
就拿特步来说,在厦门马拉松赛事中的很多重要场合,提出了一些堪称经典的话语,比如那一句“我不是爱找虐,我只是爱跑步”。我个人觉得要是改成“我就是爱找虐,就是爱跑步”,或许会更有感染力。不管怎样,这无疑是对马拉松文化的一种构建。只要我们摒弃急功近利的心态,就不会做出违背规范的事情,就像刚才观众提到的,民众需要公平的参赛条件。
过去一年,还有一件事吸引了我的注意,那就是蔡崇信的“以体树人”论坛已经办到第五届了。蔡崇信先生作为一名极其成功的企业家,同时也是体育爱好者,他发起这个论坛,实在令人敬佩。论坛上的许多发言都相当深刻,实际工作者和学者之间形成了理念与行动的对接,我认为这有助于改善现状。坦白讲,曾有人问我如何才能搞好中国三大球,我只回答了一句话:只有减轻中国青少年的负担,才有希望。比如,给予青少年必要的体育活动时间、活动空间、专业教练指导,以及对体育成就给予积极的社会评价,而不是一味地让家长和孩子只盯着成绩、高考和名校分数。只要打破这个束缚,中国三大球肯定会有希望。蔡崇信正在为此努力,他的付出非常值得我们尊重。
接下来谈谈姚明辞职这件事,大家可能对此比较敏感,我简单说两句。首先,对他个人而言,就像他自己说的,之后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放松一下,“吃喝玩乐游山玩水”,他用了这八个字。但我觉得可以赋予他更多使命。在我看来,以他在国际体坛的知名度和影响力,甚至可以说他几乎是在世界范围内名声最大的中国人之一,他应该有更高的追求。我也很愿意尽自己所能,协助他实现这些目标。因为一旦实现,对中国体育的现代化和全球化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也能让他的体育生涯再上一个新的台阶,毕竟他有这个实力。
再讲讲举办奥运会期间暴露出的两个相关问题。
第一点我想强调,无论运动员取得多么优异的成绩,挣了多少钱,都不能缺失他们本应和同龄人一样享有的基本教育条件。通俗来讲,国家九年义务教育的基本任务和目标,必须在青少年运动员身上得以落实。
第二个问题尤为突出,它已成为影响我国体育发展的重要因素。比如饭圈文化的不当影响,商业资本过度介入运动员选拔、运动队竞赛,甚至妄图操控比赛结果等现象,都应该得到规制(英文“regulation” )。这一问题所涉及的恐怕不止饭圈文化,背后还有诸多复杂因素。如果对这些背后因素管理不善,就会在公开场合造成不良影响。在巴黎奥运会上,最尴尬的一幕就是陈梦获得冠军时,很多人脸色难看,这在各大媒体上都能轻易看到。我们绝不愿看到因为背后的这些不良因素,影响到能最大化展现我国国家形象的奥运场合。所以,这个问题必须作为一个专题深入研究。
再谈谈兴奋剂问题。我认为当下最关键的是敦促相关方面改进规则。现在存在WADA和国际单项体育联合会两个机构都能来检查,而且检查无休止的情况。运动员作为法律行为主体,同样拥有主张自身权利的权利。从这个角度讲,对一支队伍十几天内检查200次是否合理,着实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吴柳芳的事去年曾引起轰动,既然是跨年演讲,对此避而不谈不太合适。但我只想说三句话:
第一,每个运动员在赛场上的成功,都是自身天赋与社会支持共同作用的结果。
第二,体育赛事,尤其是体操这类项目,具有较大的偶然性,失误发生的概率相对较高。所以,某些运动员的成绩与他人有差异,不一定是因为自身能力不足或者不够努力,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
第三,直到现在,运动员退役后的安置问题依旧存在。在这个问题尚未得到妥善解决的情况下,任何为国家取得优异成绩的运动员,都理应享有平等的待遇,无论是政府给予的待遇,还是社会舆论所营造的环境。
从这个层面来说,我无意偏袒或指责任何一方,只是希望社会各界、体育管理机构、改制后的相关部门以及具体的教练员,在采取行动和研讨政策时,能够综合考量这些因素。若干年前,我曾在一个场合与国家税收管理机构探讨为运动员减税的问题。当时,相关机构提出质疑:运动员凭什么要减税,运动员减税的话演员是不是也要减税。对此,我阐述了三个为运动员减税的理由。第一个理由是,大多数运动员的运动生涯都非常短暂,他们往往需要较早退役并重新选择职业生涯。比如体操运动员,运动生涯超过8到10年的都极为少见,很多项目的运动员也很难在三十几岁依然活跃在赛场上 。
第二个理由是,运动员参与的往往是全球化竞争,这种竞争的激烈程度、突发状况以及偶然性都非常大。这种偶然性导致他们收益的风险也很大。所以,如果仅仅因为一次较高的收入就对他们征收高额税款,这对整个运动队和运动员个人而言都是不公平的。
第三个理由是,运动员群体的整体收益价值其实很低,除了极少数像足球运动员这类个例。我曾讲过这样一个案例,2017年武汉马拉松邀请范冰冰做代言人,一秒钟的收益是66000元,三秒多就能拿到20万。然而,很多运动员即便拿到三个世界冠军,奖金也拿不到20万,因为他们的价值回报本身就低。而且他们竞争激烈,运动成绩的黄金时期又很短,基于这些情况,为什么不能为他们减税呢?可惜我影响力有限,最终没能说服相关机构。
但我始终觉得,对运动员群体的关怀,应该引起全社会的重视,我们要为运动员群体争取更多合理权益。这些观点都来自于我过去在媒体、朋友圈以及公众号发表的文章。从这些内容能看出,我完全是出于公心。就比如武大靖担任教授这件事,他自己可能都有些不自信,很多人也提出了意见。其实这件事的关键在于透明度,而在保证透明度之后,更重要的是要符合法规的要求。现在很多海外企业都会设置一个岗位叫合规审查官员,因为对于出海企业来说,没有合规审查可能会带来致命的利益损害。那么在学校这类场景中,针对此类任命等事情,是否也应该有合规审查机制呢?
我结识不少上个世纪以及本世纪初的奥运冠军,他们不少人如今在高校依然担任副教授。这里面反映出的一系列问题,并非针对某个人,而是需要我们放在更宏观的环境中去思考,不应只盯着个别案例,去片面地攻击或表扬某个人。这一话题值得更多人参与讨论,通过这样的讨论,我们或许能更好地理解和解决这些复杂的现象,为体育界和教育界的发展提供更合理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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